“点赞”按钮的前世今生

参考消息网6月3日报道美联社近日(jìnrì)刊发题为《不论你喜欢与(yǔ)否，“点赞”按钮已经改变世界》的文章(wénzhāng)。文章称，“点赞”这(zhè)个源于古罗马拇指手势的创意，不仅重塑网络互动方式，成为内容筛选和广告定向的重要工具，也带来一些副作用(fùzuòyòng)。新书《点赞》揭示了这一数字时代标志背后的偶然与必然。全文摘编如下： 没有“点赞(Like)”按钮，网络(wǎngluò)世界就不是现在的模样。脸书网站和其他在线服务平台把(bǎ)这个竖起拇指的图标变成数字世界的“猫薄荷”。不管你喜欢与否(yǔfǒu)，点赞按钮已经(yǐjīng)成为创意催化剂、多巴胺传递系统和情绪攻城锤。 在这个数字驱动的社会，点赞标志(biāozhì)可谓是“甲(jiǎ)之蜜糖，乙之砒霜”。一本名为《点赞：改变世界的按钮》的新书对它背后的复杂(fùzá)故事进行了深入挖掘。 这个故事上可追溯到罗马帝国(luómǎdìguó)时期的角斗士搏杀，下可快进至21世纪初(chū)，当时科技行业(hángyè)领军人物——例如耶尔普公司联合创始人拉塞尔·西蒙斯、推特网站联合创始人比兹·斯通、贝宝公司联合创始人马克斯·列夫钦、优兔联合创始人陈士骏和谷歌邮箱的发明者保罗·布赫海特——都在(zài)尝试各种方式(fāngshì)，使用这种“认可(rènkě)货币”来激励人们无偿在网上发布精彩内容。 2005年5月18日，耶尔普公司员工鲍勃·古德森随手画下一幅“拇指(mǔzhǐ)朝上(shàng)”和“拇指朝下”的手势草图，方便用户对发布在(zài)该网站上的餐厅点评进行(jìnxíng)表态。耶尔普公司没有采用古德森提议的符号，而是采用了创始人西蒙斯设计的“有用(yǒuyòng)”“有趣”和“酷”系列按钮。但古德森后来翻出那张旧草图，激发了他与马丁·里夫斯合作的灵感，二人在这本(zhèběn)新书中探讨了点赞按钮的前世今生。 点赞按钮随处可见，虽说脸书是主要推动力，却并非其(qí)创造者(chuàngzàozhě)，甚至(shènzhì)险些将它弃如敝屣。脸书花了近两年才改变首席执行官马克·扎克伯格的坚决反对态度，终于在2009年2月9日——也就是(jiùshì)这个社交平台在哈佛大学一间宿舍创建五年后——启用了这一标志。 和许多创新事物一样，点赞(diǎnzàn)按钮是应运而生的，但它并非某一个人的创意。这个概念在最终被脸书接受之前，已经在硅谷流传了十多年(shíduōnián)。 里夫斯说：“创新往往是(shì)社会性的，硅谷是实现这一切的理想之地，因为这里(zhèlǐ)有一种‘见面会’文化，大家聚在一起，畅谈自己手头(shǒutóu)的工作，结果发现许多人在做同一件事。” 创建一种以数字(shùzì)形式表达喜恶的简单机制，这项工作起源于耶尔普和优兔等(děng)在线服务平台。这些平台的成功与否，取决于它们能否在不必为内容花费大量资金的情况下(xià)，通过发布(fābù)评论文章或视频为网站带来更高热度。而这项工作需要一种简单直接的反馈回路。 在古德森随手画下“拇指(mǔzhǐ)朝上”和“拇指朝下”的(de)(de)手势时，这一(zhèyī)概念并非凭空出现。奥斯卡获奖影片《角斗士》将这种表示赞成和反对的方式引入了(le)21世纪的时代思潮。在影片中，演员华金·菲尼克斯饰演的康茂德皇帝在竞技场上作出这两个手势，分别表示赦免或杀死格斗者。 但在大众文化中，由竖起拇指(mǔzhǐ)带来的积极情绪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早时期，这要归功于亨利·温克勒(wēnkèlēi)在20世纪70年代的热门电视剧《欢乐时光》中扮演的角色丰齐。后来在21世纪初，TiVo数字录像机将拇指手势用在遥控器按钮上，用户(yònghù)可以用它来表达对某个节目(jiémù)的喜爱。根据这本书的研究(yánjiū)，大约在同一时间，“Hot or Not”网站(wǎngzhàn)——用户上传本人照片即可让他人对自己的长相进行评价——开始尝试(chángshì)一些想法，为点赞按钮的诞生带来灵感。 但毫无疑问的是，脸书把(bǎ)点赞按钮变成一个社会普遍接受的标志，也在它(tā)成为主流后获利最多。但这一切差点没能发生。 到2007年(nián)，脸书的工程师一直在酝酿推出点赞按钮，但扎克伯格表示(biǎoshì)反对，因为他担心该社交网站已经太过混乱。里夫斯说：“实际上，他不想(bùxiǎng)做那些可能降低该公司价值的琐碎事项。” 脸书公司的(de)竞争对手“FriendFeed”网站没有此类顾虑，在2007年10月推出自己的点赞按钮。该社交(shèjiāo)网站由保罗·布赫海特和现任开放人工智能研究(yánjiū)中心(OpenAI)董事会主席布雷特·泰勒共同创建(chuàngjiàn)。 但这个按钮(ànniǔ)的(de)(de)成功并不足以让“FriendFeed”维持运营(yùnyíng)，它最终被脸书收购。这本书的研究显示，收购完成时，脸书早已推出点赞按钮——此前，扎克伯格否决了最初将其命名为“绝妙”按钮的想法。 扎克伯格松口(sōngkǒu)后，脸书很快发现点赞按钮不仅有助于保持用户黏性，还能更好地预测用户的(de)个人兴趣，收集定向投放广告所需的信息。元宇宙平台公司去年营收(yíngshōu)中有一大部分来自定向广告。这个按钮的成功促使脸书更进一步(gèngjìnyíbù)，允许其他数字服务平台将其植入(zhírù)它们的反馈回路。在2016年，脸书新增了六种情绪按钮——“超爱”“关注”“哈哈”“哇塞”“伤心(shāngxīn)”和“生气”。 脸书并没有公开披露它从点赞按钮和其他相关选项中积累了(le)多少反馈，但列夫钦告诉这(zhè)本书的作者，他认为该公司或已记录下数万亿条反馈。列夫钦在书中说(shuō)：“人们喜欢什么内容(nèiróng)……可能是互联网上最有价值的信息之一。” 不过，点赞按钮也造成情绪问题泛滥，青少年和自恋(zìliàn)者的(de)问题尤为突出，前者会因为帖子无人问津而感到孤独，后者则会因积极反馈而自我膨胀。里夫斯认为，这些问题属于不可避免的意外后果，因为“如果你连技术创新的有益影响(yǐngxiǎng)都无法预测，又怎么能预测其负面影响(fùmiànyǐngxiǎng)和干预(gānyù)措施呢？” 即便如此，里夫斯认为，点赞按钮(ànniǔ)以及共同(gòngtóng)创造它的多股力量，触发了一种人类独有的特性。 里夫斯说：“我们认为这项创新的偶然性本身就是其意义(yìyì)的一部分。我觉得人们不会轻易对点(duìdiǎn)赞产生厌倦，也(yě)不会轻易让自己失去表达赞赏的能力，因为这是10万年进化的产物。”（编译/胡广和）